“什么觸覺？”

    “居然成功了，希斯他居然成功了！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席林低聲嘶吼，忽然化身桌面清理大師，猛地痛擊書桌，雙手一推將書桌上的知識之幕掃到地上，啪的一聲摔成數塊。

    樹干忽然往內壓縮，亞修頓時感到四面八方都傳來沉重的壓力，幾乎擠壓他的喘不過氣來，也連呼吸變得極其困難，仿佛下一秒就要變成亞修老公餅！

    “還不反抗嗎？”席林冷冷說道，左手對著亞修，做出‘抓握’的姿勢：“你的肉體依然是那么脆弱，我一不小心就會將你捏爆，我只數三聲。三、二、一——”

    要是我剛才就殺了他……要是我不來找席林……要是……

    又或者，他眷戀的，并不是生命……

    然而倒數結束后，樹干并沒有將亞修破壁榨汁，反而松開了些許，讓亞修重新暢享呼吸的自由。

    亞修靜靜看著席林又哭又笑，良久才問道：“你剛才在測試什么？”

    他臉上露出深入骨髓的恐懼：“那是比死亡更令人恐懼的污染，是完全剝奪自我的掌控！我曾經嘗試過自殺，但死亡不是抗命的借口，在自殺的前一瞬我就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直到完成他交待的工作，我才重新獲得‘使用’自己身體的權利……我從此無法抗拒他的任何命令，只能盡心盡力地貫徹他的意志。”

    “我害怕你不過是他的又一次愚弄。”

    “你沒有繼承希斯的記憶嗎？”席林舉起自己的右手，掌心的洞是如此的圓，就像缺了一塊的積木拼圖，月光毫無阻礙地穿過其中。

    “儀式……儀式派系？”

    強控！

    假如說尋常人的思維是瀑布，每分每秒都有無數思維激蕩的水花波濤，而亞修剛才的思維等同于泥潭，經過漫長時間才有一個因為腐爛而長生的泡沫。

    “我剛才中了驚艷之目，你就肯定我不是希斯……”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亞修此時都困在樹里，現在席林想讓他倒立拉稀都沒問題，席林沒有欺騙他的理由。

    假如希斯真的是有底牌的大惡人，那……底牌呢？

    所以亞修仍然感覺席林在糊弄他的智商，一名二百歲的二翼精靈，居然被一個二十多歲的非術師人類控制？假如亞修將這事跟劍姬說，劍姬多半會回應他‘年紀輕輕別看那么多下克上的瑟情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