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名臣曾經在白云城學藝過一段時間。 所以對于白云城的中高層來說,這個人并不陌生。 看到衛名臣的瞬間,楚云孫就有些無法遏制自己的情緒。 他鼻孔里喘著粗氣,像是憤怒的公牛一樣,一道道毛細血管一樣的血色紋絡開始順著眼角蔓延,仿佛是要進入某種狂化的狀態之中。 那是因仇恨而引發怒火。 極度的仇恨。 “云孫。” 一只纖纖玉手按在了他的肩膀。 陸觀海牢牢地按住楚云孫,生怕他因為沖動而出手。 楚云孫的喉嚨里發出低吼,兩次掙扎未能掙脫之后,臉上的猙獰血紋逐漸淡化下去,情緒似乎是隱約得到了控制。 他沒有出手。 “你竟然還有臉回白云城?” 楚云孫死死盯著衛名臣,厲聲質問道。 衛名臣的目光,自始至終看都沒有看楚云孫一眼。 “棋老,不要插手此事。” 他的聲音,仿佛是金玉環佩撞擊之聲,清脆而又冰冷,似乎并不是從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口中說出來的聲音。 “小家伙,還沒有成為大荒之神呢,就把大荒族狼心狗肺不要臉的行事風格,學了個像模像樣。” 棋老取下杖端的酒葫蘆,掰開塞子,暢飲一口,鮮翠的酒漿順著雜亂的灰白胡須一滴一滴地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