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辰問出了自己的困惑。

林聽禪搖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絲困惑之色，緩緩地道：“我已經搜尋了許久，但是并未找出端倪，你的推斷沒有錯，東道真洲大陸一定和陰極宇宙某個地方有著直接的接通聯系，這就是你如今需要找出來的答案，因為它事關輪回之局的最終落地。”

林北辰有些無語。

說了半天，原來老姐你是來給我布置家庭作業的。

他仔細思考了片刻，又問出另外一個頗為重要的問題：“輪回者會喪失前世的記憶嗎？或者換個說法，輪回者在突破到某個境界之后，可以覺醒宿慧嗎？”

林聽禪給出了確切的答案，道：“根據我的觀察，很難。”

“很難？”

林北辰道：“那就是有，有一定的可能性，對嗎？”

“最開始的時候，實力越高，輪回之后覺醒宿慧的可能性越越高。”林聽蟬進一步解釋，道：“這是在輪回還未完全穩固建立的時候最大的破綻，不過隨著輪回之局終將形成，這樣的破綻會越來越小，就算是近始祖級的存在，也終將在輪回之中喪失自我，就像是一張畫，上面的畫跡終將被徹底的洗去，重新變回一張可以描繪的白紙。”

說到這里，林聽蟬好似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了起來，道：“比如那個衛名臣，我在他的身上，做了一些有趣的實驗，他輪回到第二十一世的時候，記憶就完全錯亂，對于修改的部分已經深信不疑，比如在最后一世，也就是你解決掉他的這一世，他以為自己是洪荒宇宙的一個漁夫，還有深愛他的妻子兒女……這與他真正的身份來歷是完全相悖的，但是你也看到了，哪怕是在死亡降臨的最終瞬間，他依舊未能覺醒自己最初真正的身份記憶。”

林北辰聽了惡寒。

老姐啊，你這哪里是程序的維護管理員，你分明就是一個惡趣味的病毒吧。

衛名臣堂堂近始祖，一著不慎，被林聽禪這樣玩弄，最終墮入了黑暗迷途中，斷了道基，斬卻夙緣，完全成為了輪回中的囚徒，喪失了自我，幾乎成為了另外一個生命。

這也令林北辰心驚肉跳。

輪回！

對于衛名臣這樣的頂級強者來說，真的是殘酷的趨勢。

或許這也是荒古族一些始祖后期逐漸與帝皇脫鉤的原因之一？

畢竟誰不想一直屹立絕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