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立刻點頭：“當然，我想聽！”

    他朝沈暮伸出手，說：“來，我們去那邊散散步。”

    她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將自己的手搭上去。

    “走吧，去那邊轉一轉，我帶你看看莊園里別處的風景。”

    她跟在舒世慎的身后，從花園往前走，前面還有寬闊的草坪，看起來比一個足球場還要大。

    沈暮不禁想象出沈梔書年輕時坐在馬上的模樣。

    沈暮輕聲說：“馬還在嗎？”

    舒世慎將眼中的凄涼壓下去，笑著說：“你媽媽年輕的時候很漂亮，整個費城的名門望族，那么多名媛淑女，沒有人比她更漂亮。

    舒世慎指著遠處，說：“那邊原來有個靶子給她射箭玩，她一箭射過去，箭直接竄進了草叢里，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舒世慎又往旁邊走去，快走了兩步之后，指著兩棵年代不小的大樹。

    也許是時間太過久遠了，樹木已經長大，草坪也已經翻新，早就看不出秋千的痕跡了。

    他的回憶像個深不見底的海洋，里面的每一滴水都帶著沈梔書的影子。

    可沈歷山對沈梔書的記憶少之又少，沈梔書的痕跡更是少之又少。

    如今沈暮站在舒家才明白，沈梔書真正生活過的地方是這里。

    沈暮看著舒世慎興奮卻莫名有些凄涼的側臉，輕聲問：“你很想她，是嗎？”

    舒世慎輕輕的嘆了口氣，苦笑了一下：“說不清楚，她剛走的時候我找了她很久，找不到的那段時間很生氣，甚至覺得恨她。”

    舒世慎沉默良久，說：“然后就只剩下思念了。”

    舒世慎在這樣的思念中度過了二十多年，可見他對沈梔書的感情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