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男生表現(xiàn)出了出人意料的強硬一面為止……

    “媽媽。”

    竺清月收斂心神，從背后叫了她一聲。

    女人沒有回應(yīng)。她的嘴巴在蠕動、在說話，卻不是和自己說。

    “我?guī)湍闶崾犷^發(fā)吧?！?br/>
    女孩嘆了口氣，搬了張凳子過來，在沙發(fā)上坐下，開始為母親梳理那頭干枯的頭發(fā)。

    “你看看，這才一會兒功夫……就算你不想出去見人，在自己女兒面前也得注意點形象啊?！?br/>
    竺清月手上的動作，和她的話語一樣靈巧而溫柔。

    但就在這一瞬間——

    這段時間以來，一直無視著竺清月的女人，卻突然一把伸出手，緊緊攥住了少女的手腕。

    干枯的手掌又狠又用力，就像一枚鐐銬，在竺清月柔軟的肌膚上掐出紅印來。

    “你還想走？你想拋棄我？就像那個男的一樣？”

    女人的喉嚨干澀，導(dǎo)致聲音聽起來有些尖銳。

    竺清月的母親像是恢復(fù)了理智，那種會和不存在的人對話的渾噩的意識狀態(tài)，一去不復(fù)返——又或者說，那原本就是她的偽裝。

    竺清月疼得額頭上都要冒出冷汗，身體卻依然一動不動，沒有抵抗。

    這一幕似曾相識——

    但接下來的發(fā)展，卻變得有所不同。

    女孩的確沒有掙扎，亦不曾聲音柔和地勸說，好讓她的媽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