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可不是說話的地兒，于若曦招呼著老秦，回頭又叫上了“隔壁小王”：“王老，您也來一下。”

王老過年沒回老家，守著養殖場過了個安生年。

老秦過年還回了一趟家，可昨兒下午就回來了。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回來時神色很不好。不過從他現在的臉色來看，應該已經調適好了。

等一行人走到僻靜處，于若曦才找了個能觀望周圍環境的地方。

“就這吧。秦老，王老，眼下我這里有件事，想聽聽兩位的意見。”

隨即，她把想利用廢棄煤礦，采礦生產蜂窩煤的事說了。

末了，還著重強調：“劉主任已經問過上面的意見，上面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那煤礦的情況你們也知道了，里面埋了人，據說現在也沒處理好。我就想聽聽你們兩位的意見。這煤礦能不能開，還有那蜂窩煤的生產，是不是有利可圖？”

老秦、小秦、王老和林嫂都是教授，就是專攻方向不同。

“這事我可不懂。得問問這位臭老五，他就專攻這方面的領域，問他最合適。”

老秦就是專攻地質方面的教授，這問題問他確實最適合。

老秦樂呵呵地笑，沒正面回答，只模棱兩可地含糊應下，只說得看看情況再說。

于若曦默了下，扯著老秦去了旁邊：“秦老，您是不是有什么顧慮？您盡管說！我能幫您解決的，一定幫！”

老秦沉下臉，反而追問她：“書記......”

“是代理書記，不是書記。”

于若曦糾正。

“行，代理。”

老秦堅持道：“我們來這里后，好像什么都沒有說過，我們是干這個的？可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于若曦內心“咯噔”一聲。

壞了！

她忘了自己之所以知道老秦和王老的真實身份，是從原文中知道的。

可話已說出口，想辯解都難。

“嗐，我還能從哪知道？

不就是建斌無意間提起，加上我看幾位的談吐就不是尋常人。還有幾位時不時帶的一些我聽不懂的詞匯，我胡亂猜測唄！

我就想著，萬一猜錯了也不打緊，也不會少一塊肉。瞧，我這不是一猜一個準兒？”

“那倒是。”

老秦也樂呵呵地笑：“不過，這件事上面知道嗎？”

他說的上面，是哪個上面，于若曦雖然不清楚具體指誰，不過這并不妨礙她了解二人內心的擔憂。

“老秦，您是害怕......咳咳咳，歷史重演？”

“這可說不一定。否則，你以為為什么我好好的教授不做，跑去牛棚乘涼？”

“這樣。”

于若曦來之前就想過這件事了：“您老也不用擔心這個。我們呢，打算以招安全員的名義，把你們二人安排到煤礦里。

不過實際上，你們兩位也確實要承擔安全方面的責任。

對我來說，這煤礦能開采不能開采都不打緊，最最要緊的是安全！

務必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再說掙錢。

老秦，您能做到嗎？”

老秦沒有直接回答，反問：“你是擔心什么？還是說，那煤礦當真......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