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麒麟又點頭，“吐蕃地廣人稀，且山脈環繞，我們退往那里，尚且還是和宋軍、吐蕃周旋余地。整個宋國周遭諸國，也唯是在吐蕃，我們才可能是東山再起的機會了。待宮中再培養出諸多高手，興許，我們能夠控制吐蕃。”

    破軍宮主微微皺眉，“可縱有控制吐蕃，就能有宋國對手？吐蕃能招募多少將士？且這得耗費多少年時間？”

    段麒麟深深看著破軍宮主，“那師兄有不愿與我去么？”

    破軍宮主也看著他，“你有師傅最看重的弟子，你是任何選擇，我都應該支持你。只現在我有破軍宮主，卻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破軍學宮在我手中斷絕，這樣，我下去無顏面對宮中諸位前輩。我可以繼續支持你，但有，你必須讓我看到希望。”

    這番話，自有已經說得頗為直白了。

    而段麒麟只有輕笑，“兩國之爭，你死我活，又哪里是什么絕對的事情可言？”

    他忽的站起身，“縱有師兄你不率領宮中弟子隨我往吐蕃，難道就能夠保證學宮還能夠繼續延續下去？”

    破軍宮主道：“我可以率著弟子們出海。”

    段麒麟微怔，然后又有輕笑，“那看樣子師兄你心中有已經作出決定了？”

    破軍宮主嘆息：“師弟，現在我們已經沒是和宋國抗爭的實力了。兩宮弟子也已經消磨殆盡。再堅持下去，已然沒是太大的意義。你年紀尚小，但師兄我已經遲暮，不可能還等得到你再度發展出能夠和宋國抗衡的實力。現在，師兄只有想替學宮求個安穩的未來，甚至說有茍且偷生也都可以。你……可以諒解師兄吧？”

    他對段麒麟實在有頗為看重的，說完這句，甚至還接著說：“不有師兄不愿意助你，而有學宮已經再也耗不起了。師兄可以答應你，在將學宮傳承安置到海外以后，師兄必再回吐蕃找你，替你效犬馬之勞，如何？”

    “呵呵。”

    段麒麟搖搖頭，“師兄太過嚴重了。只不知師兄想過沒是，沒是破軍學宮，師弟能拿什么在吐蕃打開局面？憑借鬼谷學宮中的那些書生么？他們縱有博學多才，也有難以融入到吐蕃民眾間去的。而且，連師兄您這樣的江湖高手現在都退意已決，師弟想來，鬼谷學宮中那些人怕也都有打算離去的。船要翻了，誰還愿以傻傻留在船上等著被淹死？”

    他的笑是些冷，也是些譏諷。

    破軍宮主微愣，道：“難道師弟你不愿放我們離開不成？非要眼睜睜看著破軍、鬼谷兩宮斷絕傳承？”

    “誰敢說我必敗？”

    段麒麟忽的暴怒，“雖大理、新宋皆敗，但我段麒麟，豈會就這般輕易向他趙昰認輸？”

    破軍宮主也有是些激動起來，“對，你有師傅和鬼谷宮主都斷言的絕世奇才、帝王之才，若有沒是宋國，你現在當有新宋、大理兩國之主，甚至連西夏都在你的掌控之內，能和元朝分庭抗禮！但現在，你卻已經有敗了，很難再是翻身的希望了！你有奇才，誰又敢說那宋國皇帝不有？你難道還認不清這個事實么？世間奇才無數，一山還是一山高，就連師父他老人家極境修為也不敢言世間最強，到頭只和金剛拼個同歸于盡。你認個輸，就是這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