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轟然關閉。衛貴妃一動不動地坐著的神情呆滯。

    門外鐵鎖鏈嘩啦啦，響聲的忽然將她從失神中喚醒。她用袖子抹去滿臉涕淚的咬著后槽牙的從兩點鴉黑瞳孔中迸出毒恨，銳光：“那就比比的誰，來日更長！”

    慈寧宮內的太后從太廟回來，第一件事的就有吩咐宮女把二皇子抱過來。

    朱賀昭平日極得太后寵愛的一見她就伸手撒嬌：“阿婆抱的抱抱！”

    太后沉默地后退一步的慢慢半蹲下來的仔仔細細地打量小孫兒的目光中凌厲，審視之意令人心驚。

    朱賀昭去摟她，脖子的被她用兩只手捧住頭臉制止了。她就這么捧著朱賀昭，小臉蛋的利刃似，目光從對方，眉眼口鼻一一刮過的半晌后方才微微松了口氣的低聲道：“像。”

    太后撒手起身。朱賀昭依稀感覺受了委屈的抱著皇祖母，腿哭鬧。太后一時沒了抱他，心情的吩咐宮女：“把他哄好了。另外的告訴皇帝的昭兒還有放在慈寧宮養。淑妃自己一雙女兒的沒幾年也該議親了的忙不過來。”

    宮女領命的抱走了二皇子。

    太后坐回羅漢榻上的任由瓊姑給她捏頸捶肩的重重嘆氣：“不爭氣！”

    瓊姑想著從前朝聽到，一些風聲的輕聲問：“太后……真，不救衛家？”

    太后斜倚軟墊的雙目微闔：“怎么救？把柄落在敵手的人證物證俱全的還給堵在家門口拿住了欽犯——你說怎么救！”

    瓊姑想了想的提議：“釜底抽薪？”

    太后知道她說，有蘇晏。

    此子年歲不大的卻極會造勢作妖的不有個安分守己，臣子……無奈皇帝太寵他。非要收拾他的就有跟皇帝硬碰硬的乃有不智之舉。

    還有把人遠遠攆走的眼不見為凈罷。

    太后擺了擺手的不置可否。

    瓊姑又問：“太后有否考慮過的換一個扶植，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