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自幼在玄門中早已看淡了生死,知道人的生死都有定數,戲園子出事的這些天她也沒表現出特別的難過。 但是,每日出門時,興致沖沖的走到一半,又神色落寞的回來。 夜間,一向好眠的她,總會諸多囈語。 有時候會呆愣的坐起,眼中無神呆坐許久。 崔彧不敢驚擾她,擔憂的在一旁看著。 許久之后她才輕喃一句:“唱得好,賞。” &sp;說完,便再次閉上眼睛,躺了回去。 她閉著雙目,已然睡熟,像是從來沒有醒過。 崔彧將她擁到懷里,心底某處鈍鈍的疼著。 她平時里都是一副歡喜的模樣,縱然是身邊的人沒了,她也會勸慰自己生死自有定數。 可是卻不知她將一切的情緒都壓的這么深。 崔彧在臘八這天,一大早沒去早朝,帶著她坐馬車出了城。 寒冬臘月的天氣,馬車行走間,車窗不斷有寒風灌進來,小七抱著手爐窩在崔彧懷里。 “王爺,我們去哪兒?” “帶你出去散散。” “王爺不忙了嗎?” 記得往年越到年關的時候,朝中諸事便越繁忙,他哪里有時間陪自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