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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李過不會退卻。

    ……

    闖營大軍在壕溝對面三里之外擺開陣勢，軍旗如海，人頭滾滾，人馬看來最少有萬余人，而在軍陣之后的大道上，煙塵滾滾不斷，好像有更多的兵馬正在陸續趕到。

    在裝彈的中間，一名闖營小將揚鞭躍馬，示威一般的在大炮之前縱馬來去。

    袁時中在闖營時間不短，闖營上上下下的將領，他全部認識，他小聲告訴梁以樟。

    他身后的一名虬髯壯漢冷哼一聲，不等梁以樟命令就越眾而出，幾個箭步就來到了壕溝邊，抬手從后背摘下一支重箭，拉的雕弓如滿月，嗖的一聲，向李雙喜射去。

    重箭破空，發出鳴鏑一般的聲響。

    心中驚駭，臉上卻假裝毫不在意，大笑一聲：“好箭！可惜準頭差了一點。”

    “轟轟轟轟~~”

    聲震天地。

    ……

    因為下馬莊距離官軍和流賊決戰的戰場最遠，消息最不靈通，一直到闖營大軍開拔一個時辰之后，劉玉尺和朱成炬才得到了消息，見李自成去和太子決戰，而不是展開壕溝戰，兩人都是慶幸，劉玉尺是主將，不敢大意，朱成炬卻不同，他雖然是三當家，但一向都不怎么管事，轉了兩圈之后就悄悄回帳，取出酒壺和花生米，小酌了起來。

    “二掌盤，有闖營的騎兵……”

    小掌盤一臉驚慌，說話都哆嗦。

    小掌盤嚇的連連求饒：“二掌盤饒命啊，來的是李過啊！”

    劉玉尺心知情況危急，厲喝一聲：“暫時饒你性命，快去通知三當家~~”再沖身后的親兵大吼：“吹號，快吹號~~”

    號角響起之時，劉玉尺提劍沖向壕溝邊，只看見壕溝邊一片大亂，有箭矢在空中亂飛，小袁營的士兵亂糟糟，有人慌張的往身上套鎧甲，有人貓在木盾后，頭也不敢出，風中傳來隆隆的馬蹄聲，顯然，有一彪騎兵馳到了壕溝邊，正張弓搭箭朝這邊急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