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跪在地上半人半妖的老板娘，就連高千壽也聽不明白寧瑯在說什么。

    高千壽冷聲道：“還能怎么處理，我們浩氣宗自然是遇妖殺妖，遇祟除祟，遇魔斬魔。”

    寧瑯還未接話。

    “吸人精氣和殺人有何區別？”

    人沒了靈氣尚可在世上存活百年。

    這跟擼多了短命，是一個道理。

    話未說完。

    寧瑯愣了一下，側過臉看著不知道何時醒過來的甘棠。

    “師父，你跟一個妖精費什么話，殺了就殺了嘛。”甘棠一邊將針收回到袖子里，一邊說道。

    高千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寧瑯到底是收了什么徒弟啊，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怎么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甘棠上前抱著寧瑯的手，撒嬌道：“好嘛好嘛，下次我說就是了。”

    是一條小白蛇。

    人獸…

    寧瑯一揮衣袖，窗戶打開，屋子里的瘴氣瞬間消散干凈，黃鼬和白蛇的尸體則被甘棠御氣扔出了窗外。

    ……

    因為仙門大會的原因，正陽城最近幾日，人滿為患。

    三月天，江南多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