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插眼線

    老太太這話說的有點狠，歷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整整呆了一分鐘。

    這還是那個和藹慈祥的太奶奶嗎？

    怎么就因為我不愿意和她指定的人交往就做出這么絕情的事？再說，不是還有歷酥嗎？難道她要我們兩個人同時和他交往？

    這也太荒唐了。

    歷秣都要把紅唇咬出血了。

    “太奶奶，你怎么變得這么陌生？”她顫聲問道。

    老祖宗陰惻惻的一笑，“阿秣，我活了一百歲，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已經有兩個孩子了，我前面抱一個，后面背一個，每天在船上陪你太爺爺運貨，知道運什么貨嗎？槍、壓片、藥，什么賺錢我們運什么，隔三差五的就要和其他幫派火拼，你太爺爺，你大太爺的手指沒有一個是完整的，都是被人砍掉的。不狠，就沒有歷家，就沒有你們現在的生活。”

    “這才是我應有的樣子。”

    老太太閉上眼，揮揮手，“好了，我累了，你走吧！”

    歷秣呆立半晌，轉身往外走。

    老太太停了她上學的錢，她并不驚慌，還有父母呢！父母總不會讓她中學輟學吧？

    走到門口，身后傳來老太太悠悠的聲音，“對了，你爹也不會給你錢的，他要是敢違抗我的話，我就收回他手里的股份。”

    歷秣頓了頓，猛然轉身，“太奶奶，阿酥不是和那位談先生很談的來嗎？你想要報恩，有阿酥還不夠嗎？難道你還想把我們兩個都塞給他？現在都什么年代了？早就一夫一妻制了。”

    “對我來說，什么年代都一樣，有本事的男人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60年代港島還是允許納妾的。”

    “你……你不講理。”從小就受西方教育的歷秣根本不能理解這種荒謬的說法。

    老太太輕蔑一笑，這個年紀的人世界觀早就形成了，心里自有她的規矩，又怎么可能輕易被一個小姑娘說服。

    “太奶奶，我看阿酥很喜歡那位談先生，如果我真聽了你的話，她也會不高興的。”歷秣試圖從另一個角度說服這個固執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