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懸掛的慘白燈籠，灑落了淡淡的白光。

    【真是妖？】

    若是別人，張榮肯定不會回答。

    “說起來，十天前城里發生了一起滅門慘案。”

    “據說就是沒按時上香，失了城隍爺的保佑，夜里就被強人找上門來害了性命。”

    “所以咱們河間府的城隍爺，還是很靈的。有他老人家庇佑著，是天大的福氣啊。”

    空寧心中感激，笑著主動將話題岔開了，也聊起了山蘭縣里的一樁陳年舊事。

    這些話，也就張榮會跟他說。其他人畏懼那妖魔，絕不會敢空寧挑明。

    城中險惡，就算是張榮這種武林高手，也在避免深夜落單。

    并將院門反鎖。

    空寧只是教她背《悟真經》，還未傳授任何修行之法。小女孩理論上來說，還未正式踏足修行之道，與凡人沒有兩樣。

    要是傳她修行之法，真不知會是何等可怕的光景。

    必須要教會這小丫頭愛憎別離、人情世故，讓她明白事理，才能開始傳授修行。

    空寧與婉兒，可不想讓這么好的一個苗子最終墮入魔道、毀了。

    真到了那方境界，不說改寫天地秩序、驅逐四方妖魔。最起碼能夠護住一國一洲之地，讓億萬生靈免受妖魔奴役圈養。

    因此，他也得更加小心經營才是。

    他買下的這間院子，占地頗大，比槐樹巷的家宅大多了。

    如今一張慘白的鬼燈懸掛在桃樹之上，將淡淡的白光映照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