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小公子看上去聰明的很，怎么說這樣的蠢話？”柳夢蕊跺了跺腳，“這不是把話柄往人家嘴上湊嗎？蝶飛，你說是不是？”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柳夢蕊探手摸了摸程蝶飛的額頭，“怎么突然就魂不守舍了？”

    柳夢蕊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也是一臉疑惑：“對啊，從來沒聽說啊。對了，他怎么跟我爹混到一起了？”

    ……

    錢爾康看了眼臺上的洛紅奴，發現洛紅奴一雙美目望著陳洛，完全不理會自己，心中又是沒來由地一怒，說道：“在我看來，也不過是中平之作。”

    ……

    柳夢蕊雙手抱胸，也是面露難色：“就怪他自己方才說錯了話。雅曲哪有那么好做？我爹爹好幾次也想做幾首雅曲出來，可每每下筆，都逃不了詞的限制。爹爹說這是窠臼，越長于文采，越難跳出來。可是若沒有文采，又怎么寫出曲之雅呢？”

    “啊？”柳夢蕊楞了一下，“現在嗎？”

    ……

    有了通脈境大圓滿的加持，陳洛這一躍雖然不如術法施展那般飄逸，卻勢若雷霆，氣魄逼人，讓錢爾康也不由退后一步。

    陳洛拍了拍身上的衣衫，淡淡說道：“不要緊張，都是斯文人。你不是要聽雅曲嗎？想聽什么題目的？”

    這……也太托大了吧。

    陳洛心中卻是一點不慌，前世受外婆影響，除了唐詩宋詞，元曲他也有涉獵，文人出題無外乎就是那么幾個，總能找到對應的。

    “這……這可是你說的！”錢爾康看到陳洛一副云淡風氣的表情，怒火越發蓬勃，眼珠轉了轉，正要出題，眼前青光一閃，柳景莊站在了二人中間。

    不等錢爾康回答，周遭客人紛紛拍手，大叫道：“正是正是，詞圣評曲，文壇妙事！”

    錢爾康說道：“也不為難先生，眼下正值深秋。自古秋詞多如牛毛，想必是好寫的，先生就以秋為題，作一雅曲吧。”

    我要是把號稱秋思之祖的“枯藤老樹昏鴉”拿出來，算欺負你！

    “孤村落日殘霞，輕煙老樹寒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