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 如此側寫
周南總覺得這段話他似乎曾說過, 于是接下來更為駕輕就熟。
“兔子不吃窩邊草,排除激情殺人等, 犯罪者一般不會選擇在住處附近作案,太容易暴露行蹤,也不會選擇在太遠的地方行兇, 而是以居住地為圓心, 以扇形的方式擴散作案, 這是人類對熟悉環境的天然安全感決定的。”
這一點沒人否定。
曲兆輝盯著地圖上標出的八個案發地, “圓心?津天嗎?在這幾個案發地點中位置相對中心,不不, 時間上說不通,所以大概率應該還是北河。”
蔣柏作為首案發生地有著相當的執念,“第一起案件就跨省?而且據當時路人筆錄, 沒人提到口音問題,不可能和我們慶云沒關系。”
“口音不是不能模仿, 而且不同于江浙地區十里不同音,北方區別不是那么明顯。”
說著曲兆輝忽然點了點地圖某點, “津天、廊方,保啶, 衡氺...你們慶云,雖然跨省,不也正挨著這個地方?”
眾人定睛看去,那點赫然是北河,倉州。這么單獨拎出來看,嫌犯似乎確實是在避讓著這個與除京都外全部都接壤的地點。
哎?似乎說著說著,嫌犯的“老巢”就出來了?
不等大家仔細琢磨, 周南又繼續起了剛才未完的話題。
“我們都知道‘案件定性’在刑事偵查中的重要性,想必大家都認同本案并不是一起普通意義上的拐賣兒童案。”
專案組眾紛紛點頭,不知不覺間思維就被代入了案件本身上去。
“剛才不止一個人提出過疑問,嫌犯年三十兒拐個五六歲的男童做什么?是啊, 還有那名女童,嫌犯究竟想做什么?恐怕現在沒人能給出準確答案,但這個問題我們也許可以換個角度考量。”
“不管她要做什么,既然不是單純的拐賣...養孩子從來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這么多個孩子,要如何做到不被人發現異常?”
咦?這的確是個全新的思路。
專案組眾腦洞立馬往這上面運轉起來。
曲大個首先開始了猜測,“該團伙至少有兩人,那么會不會恰好是一男一女一夫一妻?如此一來一個家庭帶著幾個孩子順理成章,至少...表面上不至于過分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