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做工精美的花瓶砸了個粉碎。 屋內外伺候的家丁、丫鬟皆是一激靈,弓著身,縮著肩,大氣都不敢出。 “安敢欺我?!” 重重拍桌,聶文洞的面沉如水,在他身前跪伏的護衛抖如篩糠,滿頭滿身都是冷汗,驚懼到了極點。 “阿彌陀佛。” 圓覺老僧低誦一聲佛號,打破了沉凝的氣氛,他擺擺手,讓幾個丫鬟小廝退去,方才道: “本是預料之中,聶州主又何必動怒?” 他的目光,落在桌面上。 紫木桌案上,是一張不知從什么地方撕下來的半張紙,其上有著兩個字。 “不準!” 這是聶文洞以楊獄擅闖府宅,打傷護衛之事問責徐文紀所得到的答復。 他并不奇怪。 如楊獄那樣的少年英才,無論在任何勢力之中,都必然是要維護的,除非上官與其有仇。 聶文洞的問責書,就好比在街上遞給路人一把刀,讓其自斷臂膀,除非有壓倒性的力量與理由,否則,只會得到怒斥,甚至毆打。 而聶文洞比之徐文紀,并無什么優勢。 除卻背后的勢力之外,名聲也好,地位也罷,都不及。 “我以文書叩門,他便如此回復?不成體統,太不成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