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究竟算不算是你的母親？”

    他僅僅是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說了一句：“你原本就是我的母親！”

    夜已闌珊，蝦夷城里已是一片燈火輝煌。

    這話是矛盾的，但就是徐云清此刻所想。

    她的手微不可察的捏了捏袖袋，里面還有一張羊皮紙，那同樣是一份密文，同樣由道院的師祖所記載——

    “他們懂得更先進的文明，他們擁有遠超于時代的思想。”

    “他們若是造福于人類，便會推動社會飛速的向前發展，天機閣將之稱為開拓者。”

    “但每每有天選之人出現，這個世界要么被瘋狂的毀滅，要么迎來嶄新的變革。”

    傅小官顯然是開拓者！

    徐云清在心底里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忽然笑道：“兒啊，你可知道你還有血脈流落在外？”

    “這……娘啊，兒子已經作了安排。”

    “可是……”傅小官很是糾結了，他和藤原紀湘之間，還真談不上任何感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犯了許多男人都會犯的那個錯誤。

    當然，若是藤原紀湘不同意，他也沒打算用強。

    徐云清看了看傅小官，“你的意思娘明白了，這個小公主的事娘來處理，咱們回到剛才那個話題……好奇害死貓是個什么意思？”

    “既然如此，你還要去天機閣的第十八層么？”

    “所以你必須去？”

    “有沒有想過回不來？”

    “我已經為大夏厘定了下一個五年發展規劃，我也讓大夏金鳳集團賺到了足夠多的銀子。大夏科學的種子已經播種了下去，接下來的就是等著它生根發芽開花結果，我已經影響不了太多。”

    “娘，其實我的存在，已經給大夏的發展造成了羈絆。朝中的官員太過依賴于我，這不是什么好事。”

    傅小官洋洋灑灑對徐云清說了許多，甚至說到了就算是在十八層樓下什么也找不到，他依舊會退位，因為他的理想從來不是當一個偉大的皇帝。

    “這個理想當年在臨江的時候倒沒有這么長遠，那時候所想就是將咱們傅家的那些田地侍候好了。現在我卻必須跑得遠遠的，因為大夏不需要有一個太上皇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娘就不阻止你出海了。”

    徐云清眉間一緊，“這么快就要去看看？”

    “娘陪你去！”

    “我若無恙，自然會大張旗鼓的回宮里。”

    “正如娘所說，我的妻兒們……我是舍不得她們的。但若是我真的未曾回來，還得請娘告訴她們一聲，就說……就說我在這次遠征中陣亡。”

    她原本是希望能夠勸退傅小官的，卻未曾想到反倒推了傅小官一把。

    事已至此，她沉默了許久，直到馬車停了下來，她才開口說了一句：“這江山錦繡，若能歸……則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