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律同事，全然沒有注意到徐歲寧的臉色，自顧自繼續說：“你說休息，也該有個期限，我不過隨意問了兩句，誰知道他就不高興了。”

    這兩個月，他正常上下班，正常工作，正常跟她交流。她以為，她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只是有些陰影而已，需要時間緩沖，卻沒有想到，他原來并不正常。

    徐歲寧勉強跟他道了個歉，說：“給您添麻煩了。”

    徐歲寧點點頭，在找到陳律，看見他的時候，心里是百感交集。

    院長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同樣也看到了徐歲寧，便開口道：“你先回去吧，休息兩天。”

    陳律看著她的背影，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抬腳跟了上去。

    “有沒有什么想說的？”徐歲寧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刻意的引導，還有無限的耐心。

    徐歲寧等了他一會兒，見他并沒有繼續往下說，一時間說不出來是擔心多還是失望多。她感覺自己需要冷靜冷靜，好好理一理思路，得怎么樣安撫陳律，開導他跟她聊，她不做聲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冷靜冷靜。”徐歲寧說。

    關門那“砰”的一聲，讓整個環境都顯得有些沉悶。

    陳律也覺得有些疲倦，喝了點水，有些脫力的靠在沙發上。

    徐歲寧是在半夜，在黑暗中，感覺到陳律放輕腳步的進了房間。

    徐歲寧在那一刻，特別的想哭。

    所以她也沒有再裝睡，而是翻身過去抱住了他。徐歲寧摸了摸他的臉，小聲的說：“睡吧。”

    徐歲寧嗔怒推了他一把。

    第二天她是被他吵醒的，徐歲寧見他一大早就起床收拾自己，見她醒來說：“我要出一趟門。”

    他頓了頓，隨即風輕云淡的說：“我知道我不正常，我不是去上班，我是去看醫生。你要跟我一起嗎？”

    也許是因為，昨天從醫院回家的路上，她表現得太過冷漠了，所以在車上，陳律過來想牽一下她的手時，都有一些遲疑，手指幾番不自覺的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