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霄心中暗響一句“有趣”，隨后兀自走到她的身邊，對著吧臺打了一個響指，“請這位小姐喝一杯妖姬。”

    “讓您失望了，我從來不喝那種不上檔次的東西。”女孩艷紅唇瓣勾起一絲不屑的弧度，猛然出手扯住他的領帶。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逐漸拉進，在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離下又戛然而止，她雙眸中透露著媚光，輕聲呵著氣，“我不是出來賣的，別臟了我的眼睛。”

    說完，她松開手指間纏繞的領帶，猛然推開程子霄的肩膀。

    程子霄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就已經被推開，心里除了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失落以外，很多的是氣憤。

    他還沒有在女人身上再過跟頭，眼前這個女人是第一個。

    “不是出來賣的？那你倒是說說，哪個女人會穿成你這樣出來勾三搭四！”

    他猛然拽住女人的手腕，將其帶進懷中，咬牙切齒道：“不就是想賺錢嗎？小爺我有的是錢！”

    女人一怔，隨后面上表情又羞又惱，她幾次想要掙脫程子霄的鉗制，但始終及不上他的力氣。

    恰好，程子霄為她點的妖姬雞尾酒已經調至完成，被酒保放在吧臺上。

    晶瑩剔透的酒杯中盛著顏色較深的粉紅色液體，配合上杯子的造型，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一樣，但是它的杯底卻流淌著血紅色的粘稠液體，給人一種泥濘骯臟的感覺。

    程子霄似笑非笑盯著這杯妖姬，沉聲問道：“這杯酒是不是跟你很像？表面上嬌艷欲滴，實際上只不過是敗絮其中而已。”

    “你……”女人眼底閃過一絲怒意，舉起另一只沒有被鉗制的飛快抓起酒杯，揚手將整杯妖姬潑到他的臉上。

    程子霄猝不及防被潑了一臉的酒，手間力道稍稍松懈一些，女人借機脫離他的鉗制，向后退了兩步，臉上再次浮現出那種不可一世的表情，“這杯酒算我請你了。”

    女人狠狠瞪了他一眼，正準備離開，突然想到什么，接著補充道：“他們的酒都是我出的錢，你以為每個女人都喜歡你這副臭皮囊嗎？”

    什么！她出的錢？！

    程子霄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粘稠的酒水，不可置信望著眼前的女人。

    女人很享受他這種錯愕的目光，忍不住輕哼一聲，高高仰起頭，“我說過，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你玩你的女人，我玩的我男人，我們都是出來消費的，互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