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錦從宮中出來，坐著馬車來到護城河邊，在河堤上坐下，看著河水，目光幽深。

    他在她旁邊坐下，側頭看著她半邊紅腫的臉道：“挨了你父皇的打？”

    她說：“沒事，你小時候沒有挨過你父皇的打嗎？”

    阿錦沒說話，心中卻忍不住想，和她說這些做什么？難道還指望她回去告訴嫂子，死去的靳湛對她多么深情？

    阿錦冷笑：“現在你是不是很得意？”

    “之前我拿著父皇母后都只有彼此這件事情來和你說，現在想來，真是諷刺。”阿錦道，“所以我也不奢望做什么人的唯一了，做自己的唯一就好。”

    阿錦下意識地接過來擦了擦淚，然后看著手中的帕子發呆。

    靳庭年：“……記得賠我一條帕子。”

    靳庭年被她逗笑：“就怕我占你一點兒便宜。好了，不用你賠，現在感覺好點了沒有？”

    “小傻子，你知道殺人是什么感受嗎？”

    “那你永遠都不要知道。”靳庭年盯著她修長的手指道，“這雙手，永遠不要沾染鮮血。你家里的事情，原本我不該置喙……”

    靳庭年笑了：“說話總是這么不留余地。別人的事情我不會管，但是你的……我必須管。”

    “你不想管了？”靳庭年顯然很意外。

    “這是什么主意？”靳庭年顯然不贊同，“你把你母后帶走，豈不是給別人騰地方？更何況，皇后離宮，哪有這樣的道理？你母后會被人恥笑的。”

    “或許你不愛聽，但是我還是得說，你父皇已經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