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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九璃彎起眉眼笑道：“雁訣他們還傳我快死了是嗎？”

    “我已經訓斥過他們了，不過，我打算成親之后，帶著你去周游一番，可好？”

    姜九璃抬起頭來：“周游？”

    “嗯，只有我們兩個人。”

    “可是……我想找我娘。”

    夜梟神色凝滯了下：“你若是想找，我便陪你，不過天大地大的，又不能一時半刻便能找到。”

    “我想先去我娘和我外祖父住過的山里看看。”

    “好。”

    夜梟心里明白，她這么找是找不到的，倒是，他很想陪她走完一生，作為凡人，這一生還是太短了，他想用剩下不多的時間好好陪她。

    “夜梟。”姜九璃白皙的手指撫上他的臉：“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為何這么問？”

    “我總覺得你有事藏著，總覺得你很不對勁，你好像很害怕我會離開一樣。”

    夜梟垂下黑眸，腦子里浮現出多年前那一幕。

    她站在自己面前，穿著紅色的嫁衣，周身都是紅光流轉，十分的美艷。然后，她用銀線親手粉碎了他送的定情信物，一顆九轉琉璃珠，天下唯有這么一顆。

    “夜梟。”她念的是他的本名，而不是帝君：“從今日起，我與你恩斷義絕，生生世世再不見面。”

    她轉過身的瞬間，清淚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