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的天少有的晴朗,初秋的風吹過,吹拂起席湛額前的劉海,他抱著潤兒嗓音淡淡的嗯了一聲道:“三哥怎樣喚我都無妨。” 席湛是我們的二哥。 我也有我的三哥。 但眼前這個是席湛的三哥。 也是我的三哥。 我熟悉又陌生的三哥。 熟悉只是因為我們流著一樣的血。 陌生是因為我拿他當一個陌生人。 “這是我的……” 他盯著潤兒問:“侄兒還是外甥?” 席湛抬眼望向席雋身后的席家總部,“之前或許是你侄子,可如今應該是你的外甥。” 之前隨席湛是侄子。 可如今席家總裁是我。 與他流著相同血脈的也是我。 席雋道:“我是他的三舅舅。” “是,三哥進總部嗎?” 問這個問題的人是我。 他們既然到了這里肯定是想進席家總部的,席湛愿意到這里應該也是默認了,如今我是席家的主人,我應該主動開口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