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問:“滿二十三歲了嗎?” “滿了,除夕夜滿的。”我說。 除夕的前一夜我以為自己快要死掉,所以心情異常的平和,那時還原諒了他。 心里說不上多悲傷。 因為已經沒有悲傷的時間。 “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他問的莫名其妙。 我不解的目光望著他,“什么?” 他低低的嗓音提醒說:“就剛剛,你對顧瀾之說你不再喜歡他,這話是真的嗎?” 我無奈的說:“我剛剛回答你了。” 他難得沒有惱怒道:“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我期許的以為那些話是真的。” 我:“......” 前一秒我們還爭鋒相對,可現在卻又心平氣和的聊天,其實我心里明白,在我們兩人的相處中他終究放低了自己一味的遷就我。 顧霆琛在盡量的克制自己的脾氣。 他從我手中拿過車鑰匙打開了駕駛座的車門,自作主張的說:“我送你回家。” 我想拒絕,但清楚自己現在沒有能力開車,索性默認,坐在后面一言不發。 回到時家已經很晚了,顧霆琛將車開進了車庫,在沒有詢問我的情況下他以熟稔的姿勢抱著我回了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