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顏亦平靜的眼底頓起波瀾，他微瞇著眼，仿佛藏有數道利器。

    望見他突然變化的神色，霆琛將我護在身后，“你沒看里面的內容？”

    他的嘴角輕微一勾，再次抬眼看來，那雙幽深的眼眸里帶著深深怨氣，“原本我還打算給你們離開的機會，可惜顏石亭那只老狐貍死到臨頭都不相信我。”

    顏亦身上散發的邪惡氣息讓我背脊一涼，尤其在他提到顏石亭名字的時候，就像地獄里的來的修羅讓人窒息。

    腦中頓時像電影般噼里啪啦亂放著以往情節，我不由得張口詢問，“顏石亭真的有出國嗎？”

    許是他也沒想到我會這么問，顏亦眼里夾帶著震驚朝我看來，但僅過一秒，又隨即變化為笑意，“你還挺聰明。”

    他抿開的唇證實了我的想法。

    顏石亭從未出國。

    “是你殺了他。”霆琛也猜到了，他這句話斬釘截鐵。

    顏亦蹙起的眉頭瞬間展開，他倒是不否認得回應，“是，是我。”

    我知道他痛恨顏石亭，可沒想到他會想讓顏石亭。

    “難道你一開始就有這個計劃？”

    畢竟顏石亭養育顏亦多年，難道顏亦心中就未有半點感恩？

    我不明白，也不理解。

    “為什么？”我追問出聲。

    顏亦看向我，他唇邊的笑容漸漸化開，最終抿成一道直線，黑色的眼里充滿戾氣，“你大概無法想象這二十多年來顏石亭對我有多嚴苛吧，當時我只有十歲，只因為我偷看了他的公司文件，他就將我一個人丟進了大山，叫天天不應的感受你應該很清楚吧林晚青。”

    他說的沒錯，我曾經有過很多次這樣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