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揚被他問懵了，臉上表情有些僵住。

    “我……我們還不確定，等這一陣子穩定下來再說吧。”

    小虎子忍不住失望道：“你幾個孩子不回來，迷你虎他們總是沒伴。”

    薛揚好笑提醒：“后頭小區不也有幾個孩子嗎？放學后可以找人家玩呀！”

    小虎子搖頭：“還是算了吧。”

    “咋了？”薛揚問：“年齡差太多？玩不到一塊兒？”

    小虎子撇撇嘴：“小區四合院不多，也就那么十來座。有些人家一年到頭住不到幾天，有些家庭沒小孩。所剩不多的幾戶也就三五個孩子。可人家的孩子金貴得很，每天都有專職保姆抱著哄著。玩沙子怕臟手，騎車怕不安全，磕磕碰碰一點兒都不行。上回迷你虎因為搶玩具，把一個同齡的小妹妹打了。就打了她的胳膊，小手也沒什么力氣，輕飄飄那么一甩，沒傷沒痛孩子也沒哭，可保姆嚇得要命，絮絮叨叨說她家女主人多寶貝孩子，萬一出了什么事她可擔待不起，然后就抱著孩子走了，不敢再帶出來玩。”

    “還有這事呀？”薛揚驚訝問。

    萬蕓苦笑：“我爸不止一回說了，時不時念叨想念小雙小竹他們。我和我哥都忙，在家的時間沒法長。迷你虎和小小虎放學后，總是沒有玩伴。我爸得陪著我媽，也沒法帶他們出去外頭公園玩。”

    小虎子解釋：“關鍵是帝都的冬天比較漫長，加上時不時刮刮風，下下雨，老人家就不敢帶孩子出門。孩子成長不能沒有玩伴呀！如果你幾個孩子在馨園，迷你虎他們哥倆就不用愁這個。”

    “哎！”薛揚一聽忍不住郁悶：“我也愁得很吶！我巴不得能立刻馬上搬回來。”

    眾人都先后笑了，問他是不是真的這么想。

    “獨立過日子不得很爽嗎？”

    “沒人管，不用看長輩們臉色過日子——想干嘛就干嘛，還不夠好呀？”

    薛揚微窘，解釋：“不搬出去不知道，一搬才知道獨立過日子是多么悲痛難熬的教訓。爸媽打理家里頭，里里外外的事情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妥妥帖帖。我們要啥有啥，要干嘛就干嘛，哪里不自由了？我老婆畢竟年輕，管家也還沒什么經驗，一下子要料理十幾個人的家庭哪里行。一會兒缺這個，一會兒少那個，吃的不是浪費就是太少，用的時不時找不到……她有些焦頭爛額，我憋著不敢說，但心里頭其實挺郁悶的。”

    萬蕓聽得有些迷糊，問：“哪里十幾個人呀？你們夫妻和四個孩子——不是六個人嗎？”

    “三個保姆和幾個保鏢不算啊？”薛揚悶聲：“他們幾個的費用忒高，單單工資這一項就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