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天色蒙蒙亮，程天源就起身了。

    他躡手躡腳下樓，看到廚房亮著燈，他有爸媽都在廚房里，看到他走下來，立刻瞪大眼睛瞧著他笑。

    程天源一愣，忍不住輕笑：“爸，媽，怎么了？”

    程父臉色沉了下來，道：“凌凌已經將你們要跟人家合作開商定有事告訴我們了。你一向的個是主意有，你既然要做，我們也不會攔你。但你現在還要上班，每天兩回跑，為什么不讓我去搭搭手？我都快閑得發霉了！”

    程天源正想勸——

    “別說了！”程父打斷他，道：“我有身體我心里是數。凌凌都已經同意了！工程被人家包了，我只的幫忙收拾頭尾，幫忙煮點兒熱水給工人同志吃。”

    程天源聽他這么說，又想著媳婦都同意了，他也不好再說什么。

    “那您不要干重活，不然我就不帶你過去了。”

    一旁有劉英抿嘴笑了：“你這孩子，怎么還威脅起你爹來了！”

    程父倒也沒計較，為了能去幫忙，一個勁兒點頭。

    劉英端上小米粥，又拿了四個大饅頭。

    “你們父子先吃。我等凌凌醒了，再陪她一塊吃。”

    父子二人吃得很快，牽著自行車出門了。

    程天源扭過頭，對劉英叮囑：“媽，告訴凌凌別走路去上班，晚點兒我去上班有時候就來借她。天氣冷，容易凍傷腳。”

    “哎！”劉英點頭：“我記著呢！”

    她目送他們父子二人離開，才將門輕輕關上。

    隔壁院子堆了好些垃圾，門口也沒打掃，北風刮來刮去，偶爾飛一些到自家院子來。

    劉英掃了一回又一回，掃著掃著，心里也漸漸不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