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善良，優雅而溫暖，明辨是非，即便她知道后驚慌意外，排斥得不肯接受，可她最后還是會可憐那個孩子的，對嗎。

可是他的話卡在喉嚨里，最終還是卡了下去。

“其實什么？”溫寧狐疑地看著他那諱莫的眼神。

“沒什么，快點去做飯，我餓了。”厲北琛優雅的手指，搭在修長的膝蓋上。

溫寧抿嘴，直覺他有些吞吞吐吐的，她剛才在門外看見他回來，他整個人的狀態也不好，她蹙了蹙眉心，“真的沒什么嗎？”

男人一頓，薄唇勾起一絲弧度，“就是想夸夸你是個好母親。怎么，還想聽更多？”

“……”溫寧惱地拂開眼睛，轉過身，纖瘦的背影走向廚房。

厲北琛傾身，去拿水杯，眼神變得幽黑。

面前一道小人影走了過來，是墨寶，他好不容支使著九九上樓穿衣服去了。

墨寶走到爹地的身側，厲北琛的目光同時看了過來。

他早就注意到了墨寶的心焦。

幾乎在墨寶盯著廚房，小小聲開口同時，厲北琛一臂摟住這個操心的孩子，聲音很黯啞，“她回來了，爹地將妹妹帶回來了，只是……”

“只是什么？”墨寶抬頭，眼瞳一片緋紅，“我要見她。爹地，我要見她！”

“情況不太好。”

厲北琛嘆氣，大手攥住兒子激動的小手，食指豎到他的小嘴上，示意他噤聲，“不能讓你媽咪聽見。”

“為什么不好啊？”墨寶接受不了，一顆眼淚從眼角滾落下來，“妹妹怎么能不好呢。”

“她受了很多苦，爹地也很抱歉。”厲北琛撫住他的小腦袋，晦澀的臉面無表情，最后答應了他，“我會帶你去見妹妹的。”

墨寶扛不住，趴在爹地的肩膀另一側，躲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