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8 我有一個朋友
寧為很耐心的聽完羅志強帶些緊張的講解,然后有些懵,是真的懵。
CERN防了他一手,寧為是知道的,這本就是雙方合同中約定的事情。
比如這段時間實驗室實時采集數據的系統已經跟CERN自家的數據處理中心切斷,所有數據每天在規定的時間段,通過特批的端口上傳給三月, 以此來保證CERN不涉及這次試驗活動的數據不被泄密。
現在羅志強跟他講了這半個月發生的一件事,簡單來說就是他有一個叫杰克·尼斯的朋友,屬于CERN的正式雇員,又正好在CERN的數據中心工作。
這半個月里,他已經有兩次在三月上傳數據的時間,順便利用權限同時向三月開放了CERN之前的數據資料。
“目前他的行為還沒被發現, 也許還能繼續。被發現之后,他會辯稱自己并不是有意的。但在CERN的工作肯定會受到影響。現在的情況是, 我并沒有三月后臺系統的操作權限,所以并不知道開放的效果如何。之前兩次都屬于測試性質。這種事電話里我也不太敢說。”
寧為能看出羅志強的情緒還是很緊張的,甚至組織語言有些混亂。但話還是說明白了。
雖然讓他感覺不可思議,但仍忍不住問道:“這個……羅教授,之前CERN是說我們在做數據收集的時候,會要網絡做物理切斷?”
“說是這么說的,但你并不了解CERN內部的網絡構成。整個核子組織有二十萬臺服務器,前些年升級的全球網格系統已經允許安卓系統進行接入,這屬于對外研究的網絡,所有的賬戶都擁有各自的權限。內部還有一套分析交流系統,包括為CMS神經網絡提供服務。”
“簡單來說所謂的物理隔離,只是在三月接入我們的服務器期間,斷開了兩臺跟數據中心連接的路由器。這并不會影響全球網格系統的運作。只是暫時將數據中心暫時跟實時手機的數據存儲進行物理網絡斷開。我朋友的任務是做數據分析,這就需要CMS神經網絡的配合。所以他擁有這一權限。大概情況就是這樣。”
“而且你知道的,其實這里的科學家對于許多數據看得并沒有那么重要。所以管理方面其實也沒有那么嚴格。每年發表的論文大都是出自被整理過的原始數據, 大家都已經習慣了。所以我的朋友嘗試了兩次,起碼到目前為止, 甚至都沒有人為這事找過他。”
羅志強解釋完,然后認真的看向寧為說道:“寧院士, 現在你回來了,如果為了證明你的理論,需要更多的數據,我的朋友他表示愿意再配合我們一次。不過他這個人,怎么說呢,雖然他很有天賦,但對科研這種事情其實沒太大興趣,更向往那種無拘無束沒有生存壓力的生活……”
寧為眨了眨眼,面色古怪的問道:“這個……其實這都是小事,關鍵問題在于你確定他已經在CERN向三月主動開放端口期間,嘗試聯通過內部的數據庫?”
“確定!他還收集到了幾個區域探測器的數據,并做了分析跟存檔。就向他往常的工作一樣。其中一次長達半小時。”羅志強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道。
寧為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寧為非常了解自家那只虛擬貓,雖然他也并不太清楚三月是否進化出類似于人類情緒方面的意識,但有一點寧為能肯定,三月對于算力跟存儲的貪婪幾乎是沒有止境的。
淺顯的表述便是,當有一套又寬敞又大的豪宅不設防的擺在這只小貓面前時,它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入駐。而且入駐的方式非常簡單, 如果要細究起來其實就像木馬的入侵過程, 只需要復制一段程序到服務器就完成了, 相當于丟了一個小爪子過去, 隱蔽性極強。
更重要的是CERN的全球網格系統寧為也是有所耳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