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跟生死玉一樣。

    顧千語剛伸出的手停頓在了半空中，她眨巴著好奇的雙眼，問了一句：“那我如果毀了琉璃鏡呢？”

    “如果它連帶著你一起死掉了，那你不就沒法復活了么？”顧千語微微一笑。

    他見識過不少想奪他琉璃鏡的異能者，沒有一個人是想將它毀滅的。

    在這世界上，神器也就那寥寥數件，要是被毀壞可就永遠消逝不見了。

    “怎么，你是覺得我做不出來嗎？”顧千語挑了挑眉。

    他知道這次算是碰見真正的狠主了。

    與此同時，男人突然渾身緊繃。

    顧千語仿佛是聽見了什么笑話，“你這是想跟閻王爺討價還價嗎？”

    看著比自己活那么久的前輩對自己如此卑微，神色也不像有假，顧千語心中覺得有些唏噓，“到底什么事這么重要？”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被凍在桌上的雙手，心底一橫，“咔嚓”一聲，直接自己斷掉了手臂，隨后朝著窗戶奔去，用頭撞開了它，很快便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范圍內。

    如果他還留著雙手的話，沒準還有救助的機會，而此刻卻自己主動活生生扯斷了，顧千語也不幫助他，那將再也沒有復原的可能性。

    “走吧，去看看。”秦無間率先奔了過去。

    她轉頭看了身旁的秦無間一眼，二人眼中都充斥著疑惑。

    最終，他們順著血腥味，在最外圍找到了呆在原地的男人，他抬頭望著水域上空，嘴唇微微顫抖，渾身的神經都緊繃著，似乎已經準備好了迎接什么……

    那是一個有著一棟樓高的人類身影，光是出現那么幾秒，顧千語便感到有股力量，在逼迫她跪下，仿佛在她面前的，是一個至高無上的神。

    “不知道，我也沒見過。”秦無間小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