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凰卻搖起頭來，“或許不僅僅是這樣。也許，幻變術的至高境界并非外形相似，而是...神魂合一！院長是要讓你跟我斗智斗勇，用這種貓抓老鼠的把戲，訓練你盡快將幻變術達到神魂合一的境界！”

    聞言，馮昀承鏡片后那雙眼睛都不自覺地瞇了起來，“你是說，幻變術的最高境界，還可以模擬他人的靈魂氣息？”

    “嗯。”虞凰點了點頭。

    馮昀承聽得目瞪口呆，他研究了這么多年的幻變之術，竟從未聽說過幻變術能搭乘神魂合一的境界。“若真能修煉到神魂合一的境界，那將來我豈不是想幻化成誰，想去做什么，就能做什么，還能完美地嫁禍給那個倒霉蛋？”

    “可不是。”虞凰想起她在復制世界內同‘它’展開的那些對話，她告訴馮昀承：“老四，你知道荊瀾前輩是怎么死的嗎？”

    馮昀承問：“你指的是被釘死在冰之烈焰城下的神凰神相師荊瀾前輩嗎？”

    “嗯。”虞凰點頭。

    馮昀承皺眉說道：“你們不是說，她是被108根龍骨釘死在地底的嗎？我也很好奇，殺她之人，究竟是龍族的某位強者，還是同跟龍族和鳳凰族結了仇的敵人。”

    “荊瀾前輩與天龍神相師，其實是一對夫妻。”虞凰靠著樹干，低聲說道：“而殺了荊瀾前輩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天龍神相師。可，釘死荊瀾前輩的那108根龍骨，同樣是天龍神相師的。”

    馮昀承瞳孔微顫。

    他幾乎是一瞬間便弄清楚了虞凰這話背后藏著的意思，“你是說，同為魅惑斑蝶的‘它’，幻變之術已經達到了神魂合一的最高境界。他先是殺了天龍神相師，再幻化成天龍神相師前輩的容貌，并用天龍神相師的108根龍骨，將荊瀾前輩釘死在地牢中？”

    見馮昀承聰明的推斷出了完整的真相，虞凰贊賞地看了他一眼，她說：“老四你果然很聰明。沒錯，事實真相就如同你推測的這樣，荊瀾前輩的確是被‘它’幻化出來的天龍神相師所殺。荊瀾前輩至死都被蒙在鼓里，臨死前，她用滔天怨氣種下毒咒，詛咒黒擎天龍族終會被神羽鳳凰族飲血啖肉。”

    “所以說，黒擎天龍族與神羽鳳凰族之所以會成為不死不休的宿敵，都是‘它’在暗處從中作梗？”

    “嗯。”

    “那光明精靈跟暗夜精靈呢？也是一樣嗎？”這一刻，馮昀承有種撥開云霧見青天的感覺。

    虞凰點頭，“應該也是這樣。”

    “荊瀾前輩當初已是十分強大的神相師，可在面對‘它’所幻出來的天龍神相師后，都沒有發現天龍神相師是‘它’幻變的，由此可見，當幻變術修煉到極致的時候，是能達到神魂合一狀態的。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