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進入了幾個房間，眼前的一切讓人心驚。

    長相一定要好看可愛，符合它那對禽獸父母的審美要求，其次生前一定要幸福。

    “蝴蝶這么做僅僅只是為了發泄自己的恨意？”

    蝴蝶的特殊能力和噩夢有關，他可以進入活人的噩夢，然后通過噩夢一步步影響現實。

    這個能力本身非常恐怖，蝴蝶能夠獲得這能力也跟他童年的遭遇有關。

    它在被自己親生父母拋尸的過程中，內心的恨意和怨念似乎已經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它意識墜落入了噩夢，遇見了一些特別的東西，它的改變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死樓地下四層所有衣柜里都囚禁著一個男孩，蝴蝶把自己經歷過的痛苦施加在了無辜者身上，讓自己的恨意充盈孩子們的大腦和意識，然后就像韓非剛才看到的一樣。

    “蝴蝶在不斷制造新的痛苦和噩夢，他似乎可以從中提取到力量。”

    小小的手掌仿佛牛奶似的，光滑白嫩，他的臉蛋也沒有任何瑕疵，這孩子和衣柜里那些已經變成怪物的小孩形成了鮮明反差。

    那么可愛的一雙手，在無人的角落里卻不知道造過多少殺孽。

    韓非來到了樓道拐角，通往下一層樓梯被黑色的隔板擋住。

    淡淡的死意混在灰霧里，從擋板縫隙飄出，死意的源頭還在地下更深處。

    男孩本身對電梯有些抗拒，他似乎很討厭密閉的空間，似乎是有什么心理陰影。

    跟離開時相比，電梯壁上冒出了細密的紅色花紋，伴隨著輪軸轉動的聲音，這臺老式電梯開始繼續向下。

    韓非他們仿佛乘坐著電梯被沉入了深海，那種窒息感愈發強烈，電梯轎廂也開始慢慢扭曲，好像被什么東西擠壓的變形。

    如果說每一層每個房間的柜子里都藏著一個男孩，那蝴蝶在這十幾年的時間里到底把多少孩子的意識騙進了死樓里？

    電梯下降的速度逐漸變慢，顯示屏上的數字變為負七時，電梯轎廂已經明顯變得不規則，縫隙處滲出了血液，好像還未干的紅色油漆，一邊流淌，一邊凝固。

    轎廂震動，在韓非都感覺自己快要無法呼吸的時候，電梯終于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