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用物理驅鬼，有人用化學驅鬼，現在前樓長留下的作業本告訴我數學也可以驅鬼，他這難道是在暗示我，知識就是力量？”

    大頭男孩已經被作業本吸引，他腦袋上的血管慢慢恢復正常，不再劇烈反抗了。

    昏黃的燈光下，一個十分刻苦的孩子在題海當中奮戰，如果不是他身上散發出濃濃的尸臭味，這一幕應該會讓看到的人覺得十分勵志。

    韓非坐在男生旁邊，等到男生自我意識完全陷入被詛咒的作業當中后，他試著再次開口詢問。

    “你叫什么名字？”

    “大頭，同學們都叫我大頭。”男學生仿佛喃喃自語，他目光一直盯著作業本。

    “你之前和今生住在一起對嗎？你對那個孩子印象怎么樣？他有沒有欺負過你？”

    “我不喜歡他，他總是講一些很可怕的故事，就連晚上做夢的時候，他也會說很嚇人的夢話。”

    “夢話？你還記不記得他說過什么？”韓非十分好奇。

    “他說我們全都已經死了，他說學校里到處都是鬼，他還說有只蝴蝶飛進了某個學生的腦子里，那個學生會讓我們連鬼都做不成，必須要趕緊找到那個學生才行。”

    “你相信他說的這些東西嗎？”

    “一開始我不相信，但后來我也在學校里看見了鬼，那里真的藏著好多鬼！”韓非的問題似乎讓他想了某些不好的東西，他情緒又變得激動了起來，差點掙脫詛咒的控制。

    “看來金生和今生就是同一個人，他的性格也一點都沒變，還是喜歡講一些很恐怖的故事，只不過在現實中他講的只是‘故事’，在這里他講的全都是事實。”

    韓非來旅館主要是為了尋找螢龍，探聽今生的消息純粹是意外收獲。

    沒有再繼續刺激大頭，韓非繼續等處理完旅館的事情后，把大頭和他媽媽一起帶回幸福小區。

    朝四周看了一下，韓非發現男孩的書桌上還擺著一個相框。

    相框當中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照片里的男生頭并沒有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