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飛真的太累了，睡了幾個小時，還是沒有恢復體力。

    白飛飛像只慵懶的貓兒，親昵的在車成俊胸口蹭了蹭，閉著眼。

    車成俊單手摟著白飛飛，任由她半躺在自己懷里，吻了吻她的額頭：“安全了，你可以放心的再瞇一會兒！”

    “嗯！”

    白飛飛輕輕應了一聲，她心里非常清楚，還有很多事需要她去做，她必須親眼看到吳鷹雄倒臺，否則她對不起陳家。

    車成俊手輕輕地撫摸著白飛飛的手背，嗓音溫醇：“你怕過嗎？”

    白飛飛點了點頭：“怕。”

    她從前不懼生死，一條命，沒了就沒了，可自從心里裝了車成俊之后，她害怕死亡，舍不得離開這個世界，因為，這個世界上有她舍不得的人。

    車成俊懂白飛飛話里面的深意，他從前也不怕死，哪怕再復雜棘手的病人，哪怕只有一成把握的手術，他都面不改色。

    可如今……他也怕了。

    因為怕那萬分之一的可能，他才會因為邱珍兒的一句話放邱珍兒離開。

    車成俊耳邊回響起邱珍兒在他耳邊說的話：“我與白飛飛做了骨髓配型，我倆配型成功了。”

    換句話說，如果他救不了白飛飛，那么邱珍兒就是救白飛飛的那一絲希望。

    “你在想什么？”白飛飛睜開眼睛望著他，問：“有心事？”

    “我在想，在水底時，某人答應了我上岸之后跟我去領證，不知道某人還記不記得。”

    白飛飛：“……”

    “誰答應了！”白飛飛說：“我沒答應。”

    “默認也算是答應。”車成俊翻身將白飛飛壓在身下，輕輕地啄了一下白飛飛的唇，柔軟又冰涼：“答不答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