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之后，李肆重回舊世，旋即他就再次返回了真靈寶塔，答案已經找到了。

    那就是真靈寶塔在向現實墜落。

    原本，真靈寶塔如真靈寶囊一樣，都是大乘靈修用來存儲物品的仙器，它們皆存于二級虛妄之中，各自獨立，就算大乘靈修死去了，這些二級虛妄中的真靈寶囊都不會損壞。

    可是現在，這件真靈寶塔正從二級虛妄向一級虛妄墜落，最后會墜落于舊世之中。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原本一片祥和的小世界才會突然出現詭異污染的情況。

    “這源頭還是在我啊。”

    李肆苦笑，正常來講，他是真靈寶塔的主人，不管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不管這些人有怎樣的結局，都不會影響真靈寶塔在二級虛妄的狀態。

    可是他作為最高權限者，將那塊岌岌可危的地契法印送入小世界溫養，這不是別的東西，是舊世的地契法印，哪怕它已經岌岌可危，但優先度也不是一座真靈寶塔能夠抗衡的。

    尤其這座小城的狀態是如此，尤其還有江穆，米舟兒，紀元等這些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稱得上是大賢，圣人一樣的修仙者領袖。

    所以這塊地契法印復蘇了。

    它一復蘇，就立刻牽動了舊世那龐大的，幾乎無法形容的龐大因果，在這樣恐怖的因果牽扯下，真靈寶塔根本無法待在二級虛妄，它就這樣，被拖曳下來。

    因此，這不是米舟兒的劫難。

    一切緣由都在李肆的頭上。

    是他，給了地契法印不該有的希望。

    是他，給了這個舊世不該有的希望。

    就像是溺水者抓到的繩子……

    “特馬的，連個猥瑣發育的時間都沒有，一見面就是刺刀見紅啊。”

    李肆冷靜下來，其實這也是一件好事，地契法印的力量源泉，終究是在舊世，小世界能夠與舊世相連，既是大危機，也是大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