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允文想起能隨軍上馬殺敵的郡王夫人梁紅玉,莫名覺得自己以前對那獨一無二的玉帶其實酸的很沒必要。 酣睡到日上三竿的張梨花不曉得她夫君百轉千回的心思,一臉饜足地用了飽飽的午膳。說是說呢,她自從嫁了來著實睡得香甜。怎么說人家也是個探花郎,張梨花總這么目不識丁的也不是個事兒。于是她尋了書看,看甚么“神女生涯原是夢,小姑居處本無郎”的詩還好,若紙上寫個“鄭伯克段于鄢”,好了,連午憩的習慣都給她養出來了。再若是看那邸報上什么原學,什么公式,叫她說那就是蒙汗藥,專門蒙她這樣的。 張梨花往往在旁邊盯著耍賴不想學針線的女兒慍怒:“你這耐性還不如你爹!” 耐心就耐心,耐性又怎么了?偏你虞探花聽得真!張梨花揮手趕走幾個鬧哄哄的小孩兒,找了半天從瓶里扯了朵梨花扔過去。虞允文輕輕巧巧地接住了問她:“這又是什么道理?” “什么道理?一樹梨花壓海棠的道理。” “偏用錯,用錯怎么著,”張梨花理不直氣也壯,“使不得嗎虞探花?” 這還是他這頂頂有才的虞允文給他娘子解釋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