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今敵勢方張,宜且南渡,故過淮之后,請官家稍作預備,便再度南行,據江為險,然后練兵政,安人心,候國勢定,大舉未晚。”渡口之上,狼藉一片,張俊不顧一切叩首以對,言辭懇切。“這是臣的真心話!也只有此時說來官家才不會以為臣是個怯懦之人,還請官家細細思量。” 渡口之上,趙玖定定的看著此人……如果他沒記錯,這應該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韙公開提出渡江偏安之策,放在以往,莫說他趙玖,便是尋常內心渴望如此的那些主和派、投降派也要站出來先呵斥一番,然后給張俊安一個武人不知道德文章的保護性理由,再論可行性的。 然而,今時今日,此情此局,趙玖反而真的難以駁斥了。 “我知道了。” 實際上,趙玖沉默了半日,卻也只能如此說了。 PS: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