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老太太毫無芥蒂的模樣，心肝心里反而更難受了，“奶奶，對不起。”

    “嗯？”

    “那天電話里不該跟您發(fā)脾氣。”

    姜寧笑得眼紋加深，她用滿是皺紋的手摸摸她的腦袋，“傻丫頭，奶奶啊，早忘了。”

    “晚飯吃了嗎？”

    “正打算吃呢，你就回來了。”

    騙人。

    她明顯已經(jīng)洗過澡，換上家居服，分明就是不打算出門了，她一直沒學(xué)會點外賣，今天晚上要不是她帶晚飯回來，她肯定就不打算吃了。

    心肝把老太太從房間里拉出去，“走，去餐廳吃飯。”

    “等一下，奶奶把東西收一下。”

    姜寧把剛才看的那張照片仔細地放進相冊里，心肝走過去一看，心里猛然一酸，那是一張被PS過的照片。

    照片原本是兩張，一張是奶奶進勞改所之前的單人照，另一張是小星星五周歲的時候拍的，那時候小星星的身體在舅舅的調(diào)養(yǎng)下，已經(jīng)跟正常孩子的抵抗力差不多，爸媽看她什么都能吃了，就給她辦了個生日派對。

    當(dāng)時把親近的人都請過來了，飯后就一起拍了一張大合照。

    那時候爺爺還在，他坐著一張長板凳，位于合照的最中央，他抱著小星星，讓小星星坐在他腿上，小星星腦袋上還戴著一個可愛的生日帽，爸爸媽媽站在爺爺?shù)淖髠?cè)，二叔二嬸抱著年幼的蕭傾顏站在爺爺?shù)挠覀?cè)。

    她和蕭睿盤膝坐在院子里的草坪上，姨媽坐在她旁邊，舅舅則坐在蕭睿旁邊。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