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就這么定了。”老爺子邊走邊道：“顧芒，寒假去你舅舅那，好好學習，如果有什么事，你舅舅也可以給你幫忙，你陸家和秦家的那些朋友，找你玩也方便。”

    秦家那個小姑娘，上學早，和雷淙年齡差不多大。

    顧芒半斂著眸，看向老爺子，“外公，我住宿挺好。”

    老爺子腳底下一停，轉過身，目光沉凝的盯著她，“顧芒，你連外公的話都不聽了嗎？”

    顧芒也停了下來，漫不經心的和他對視，邪佞的眉眼仿若藏著兇戾的猛獸，狼一樣的眼睛。

    “外公，如果還想和平相處，別惹我。”她笑了笑，“我脾氣不好，你們懂。”

    老爺子嘴角驟沉，呼吸漸漸粗重，“顧芒！”

    “你怎么和你外公說話呢？”老太太瞪了眼她，拍著老爺子的背，“給你外公道歉。”

    顧芒又笑了，又沉又邪的笑聲，那雙眼里，卻是讓所有人毛骨悚然的寒，“外公，年紀大了就養老，管這么多，管得過來么？”

    從來沒有人敢和老爺子這么說話，顧芒是他們見的第一個。

    其他人呼吸都不敢加重。

    “我的事啊，還輪不到你們管。”顧芒仍在笑，語速不急不緩的，滿是威懾力，末了又笑著補充，“別傷了大家和氣。”

    老爺子指著她，咬牙，“你……”

    他話還沒說完，顧芒便收回目光，轉過身，眉邪氣一挑，壓了壓帽檐，懶懶散散的往前走。

    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氣勢。

    有那么一瞬間，他們覺得她收回去的不是眼神，是刀子。

    他們竟有種松口氣的錯覺。

    原本打打鬧鬧的各家小孩，也都像是察覺到不對勁，安靜的站在各自家長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