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長年點燃一支雪茄坐在沙發里抽著，似乎在盤算著一盤大棋。

    “救命啊，救命，振興，快跑，快跑。”

    董長年聽到聲音，立即掐滅煙頭跑過去：“佩蓉，佩蓉，我在這里，別怕，別怕。”

    “啊！”

    吳佩蓉已經忘記在夢里叫著另一個人名字的事，她只模糊的記得那個血腥又殘忍的夢。

    好多人死在她面前。

    每年吳佩蓉都要去醫院定期做一次健康檢查。

    “沒事。”董長年輕拍著吳佩蓉的背，溫笑道：“躺下來繼續睡，我在這陪著你呢。”

    上一次，董長年抽煙，那濃煙弄得好像家里著火了，現在大半夜的又抽煙，吳佩蓉這才察覺。

    “唉。”董長年嘆息一聲，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佩蓉，我打算提前退休了。”

    吳佩蓉驚訝的又坐起來：“不是還有好幾年嗎，怎么這么突然。”

    吳佩蓉看著董長年，發現董長年多了不少白發。

    “好，快睡，等天亮了，我帶你去找許醫生看看。”

    吳佩蓉躺下，又漸漸睡熟了，董長年守在旁邊，看著睡熟中的妻子，神色復雜，輕聲呢喃：“都二十多年了，你還記著他的名字。”

    二十五年了，他希望還有下一個二十五年。

    “董老。”

    “藥吃完了，該時候去補了。”董長年拍著羅坤的肩膀，這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之一：“讓你跟著提心吊膽二十多年了，辛苦你了。”

    董長年說：“我打算退休了，你為這個家操勞幾十年，也該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