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歡停下腳步，與道北霆站在同一條線上，卻是朝著相反的方向。

    “海城好像不是姓‘道’，我想來還是想走，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我說過，不想再在海城見到你。”

    遲歡的手緊緊地拽著碎屏的手機，努力地平復自己的心緒，“我也沒想過會回來。”要不是因為遲坤出獄，她怎么可能回海城？

    道北霆本就冷硬的臉，在聽到這話之后，神情緊緊地繃在一起，周身騰起一股寒氣。

    “那就趕緊滾。”

    五年以后的再見面，這么的劍拔弩張。

    遲歡快步往展覽廳里面走去，不愿在有道北霆的地方多待一秒鐘。

    回到展廳之后，遲歡的胸口一起一伏，久久沒有平復下來。

    就像一池平靜的湖水忽然間被人攪亂，再也無法恢復平靜。

    回到展覽館員工給她安排的臨時辦公室，遲歡打開碎屏的手機，憑著記憶打了一通電話。

    “清如，是我，遲歡。”

    “遲歡？”許清如驚訝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真的是你？”

    “是我，我在海城。”

    “你回來了？什么時候的事情？在機場？我去接你！”

    “我回來有半個月了……”

    “有半個月了怎么現在才聯系我？我這么多年沒換號碼就是因為……”

    “清如，你先告訴我，怎么樣才能聯系上沈長風。”沈長風這些年負責遲坤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