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會兒給你發一份名單，你派人手過去。”顧芒扣好扣子，握著手機說，頓了頓，她才繼續：“保護好他們的安全。”

    “行。”云陵應了聲。

    掛斷電話，顧芒把名單在手機上編輯好，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才發給他。

    孟今陽，姜慎遠一家，季衡一家，江燧一家，宋家，還有……雷家。

    以及一些跟她有牽連的人。

    顧芒緩緩轉過身靠著試驗臺，手機反扣撐著臺子邊緣，曲著腿，低頭盯著地面。

    腦子里出現她跟白栩的最后一面。

    “別指望顧家和總長老那幫人會有人性，為了權勢地位，他們什么都干的出來。”

    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她記憶中，白栩第一次抱她。

    叮囑她不不準她和顧肆回極境洲，哪怕自己和顧縝死了也不許回去。

    只交代了這么幾句話。

    顧家和總長老確實是什么事都干的出來。

    第二天。

    她正在網吧里打游戲，接到警局的電話。

    顧縝和白栩出車禍，現場極其慘烈，幾個實習警察吐得直不起腰。

    兩人都沒有全尸。

    她跪在地上，把零零散散的血肉塞進他們殘破的身體里一針一針仔仔細細的縫好。

    她當時是真的想殺人的，大不了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