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瞬間，夏小婉就恢復原狀，看上去什么都沒有發生，但她心中絕對不平靜就是。

    李肆說完那兩個字之后，就不再開口，他現在的人設是長生真人，不是小輩李肆，所以得高深一些。

    但夏小婉沉默片刻后，卻說起了另外一件事，“穆岸入魔后，差點就吞噬了邪神魔菇，屆時他將化身真正的邪神，我等皆是束手無策，但千鈞一發之際，邪神魔菇卻逃離了，不知所蹤，也因此，讓穆岸成功保留一絲理智，故此這幾個月來，我們都在盡量深入虛妄界，斬殺各種虛妄生物，假若一切順利的話，我們甚至能幫助穆岸掙脫出來，那樣一來，最大的危機也將解除。”

    “可是，就在不久前，穆岸忽然與我們失去了聯絡，也不知道他吞噬了什么，已經正在朝著邪神完全體進化，大劫將不可避免。”

    “我們所有人急忙從虛妄界深處退出，然后我就收到真人的留言。”

    “真人可知，我們早就懷疑有神魔介入，但從未能拿到真正的證據，真人還是第一個。”

    “所以，能與我詳細解釋一下嗎？”

    李肆看著夏小婉，心中念頭百轉，但最后還是平靜的道：“我的北渡城突然憑空少了一半人口，恰好我就在附近，而且地契法印也在向我示警，我立刻以地契法印進行鎮壓，卻只弄死了一只蒼蠅，我根據門中的一些古老典籍上記載的一言半語，猜測可能與神魔有關。不過，到底什么是神魔？”

    夏小婉站在那里，像是在思考李肆的話，良久之后才開口，“能飛升到無窮大之地，卻又想辦法偷偷回來的，就是神魔，他們基本上都是失敗者，在無窮大之地混不下去，所以想謀求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比如我們所鎮壓的天地氣運，就是他們非常渴求的。”

    “但真人所說的蒼蠅，可還有尸體？”

    “沒有，地契法印鎮壓下來，怎么可能還有尸體存留。”李肆斷然搖頭，而且這也是事實，他把能說的，基本都說了，除了氣運熔爐。

    “那真是可惜，若能因此推演一下這個神魔的來歷就好了，我們也能針對性的做些部署。真人，我想探查一下此地，不知可行？”

    夏小婉居然向徐長生請求，這是在給他這個應劫人王的面子，還是一向如此律己，不得而知。

    李肆自無不允，然后就見夏小婉化作百千黑氣，沒入北渡城中，也不知是如何探查的。

    大約幾分鐘的時間，所有黑氣回歸，重新凝聚成夏小婉，但不知為何，她的身形要比方才至少淡了一半。

    “應是神魔無疑，只是對方實力強大，我強行推演，竟遭了反噬，打擾真人了，我須先回去了。”

    至此，夏小婉對著李肆所化的徐長生微微一福，就徹底淡去。

    許久后，徐長生走進云華法印，而遠在云華宗駐地的李肆本體卻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