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你殺的。”曲嫣如實地道，“你替你自己報仇了。”

    “不可能。”墨執極其肯定地道。

    “……”曲嫣無語了一瞬。

    她指著他的手掌，道，“你現在試試凝起魔氣，發出一掌看看。”

    墨執輕瞇黑眸，如她所言，運起一掌，擊向已死的慧清道姑。

    那尸身被掌風打得一震，卻也沒有太大的破損。

    墨執心中閃過一絲失望。

    他確實是個廢物。

    幼年在魔域之時，他曾經修煉過魔功，但天資極差，也就只能打打獵物，比尋常人更有力氣一些罷了。

    “你這種情況……”曲嫣尋思著，他剛才面對憎恨至極的仇人，一時激發了深藏的魔氣，如今應該還不是真正覺醒的時候。

    “既然你出手幫我報了仇，我答應過你的事，也不會反悔。”墨執收斂起心緒，冷著聲說道。

    然而他的眼眶又紅了起來，透出可憐兮兮的氣質。

    曲嫣看著他這樣的反差萌，又好氣又好笑：“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割人舌頭，砍人手臂，挖人心臟，替你報仇夠狠？”

    墨執看她一眼，抬手擦掉又滾下來的眼淚，淡淡地道：“你出手確實夠狠，但如果由我來，我也會這么做。”

    曲嫣輕哼，咕噥：“本來就是你做的。”

    她可沒有肢解人體這么血腥的喜好。

    “我親你一下，算是兩清。”墨執走近她，冷冷酷酷的在她臉頰上碰了一下。

    “就這？”曲嫣氣笑，他敢不敢更敷衍一點？她都已經背了殺人的鍋，他好歹親得認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