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對白靜說。”

    女曦對著山神吩咐道。

    山神眼里雖然閃過一絲不情愿，躊躇了一下，不過卻還是對著女曦微微的點了點頭，出去了。

    在山神出去了之后，女曦伸出手指，捏了捏我的下巴，詳細的盯著我臉上的每一個細節，然后喃喃的問了我一句：“你真的就是我嗎？”

    看著此時女曦對我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我立即就覺的好笑，她這會問我是不是她，如果我不是她的話，我怎么會承受這么多的苦難。

    不過看著女曦，我知道，我就是她，她也就是我，于是我點了下頭，回答了她一句：“是，我就是你，你的轉世，還有什么問題想問我嗎？”

    聽我回答我是她之后，女曦臉上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悲傷起來，伸手向著我的腰里抱了進來，嘴里繼續喃呢著跟我說：“苦了你了，你現在所承受的這么多苦，都是我算計的，希望你不要恨我，不要恨你自己。”

    不知道為什么，原本女曦她不說我有多苦的時候，我一時間也沒想到我自己有多苦，但是她這么一說，就像是有什么東西，觸及到了我心里柔軟的地方似的，讓我一下沒忍住，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本有想責怪女曦的千言萬語，但是到了此時，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緩了好一會，才帶著嗚咽跟她說：“那你既然知道會苦了我，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聽我問她這些話，女曦抬起頭來看著我，她現在已經是旱魃，一具堅硬的尸體，就算是她現在的眼神告訴我她很難過，但是她的眼睛里，也是一滴淚水也流不出來。

    “我也不想，但是如果東皇神真的將三界吞噬了話，三界就要換主，到時候又是一場大戰，這場大戰，只會生靈涂炭，給天下帶來毀滅，歸墟之國，可以創造，但是人間的生命是不能創造的，妖邪與人，是不能共存亡的，一旦合并，人間所有的人都會被歸墟里的妖怪吞噬而亡，死后變成邪祟，這個世界秩序就會打破，天下大亂！”

    聽著女曦十分緊張的說著這些話，就像是警鐘一遍遍的敲擊在我的心里一般，可是一邊是我自己，是蒼生，而一邊又是柳龍庭，我愛的人，我該怎么選擇？

    “可是柳龍庭他現在也沒有試圖吞沒三界的意思啊，他重生了，也沒從前這么大的法力，他不會這么做的。”

    我替柳龍庭說話。

    女曦見我這種時候都護著柳龍庭，表情悲憤，跟我搖了搖頭：“他已經開始了，幾天前柳龍庭召喚出歸墟里沉睡的妖邪，將我們助陣的三十萬天兵，全都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