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琛聞聲，用余光瞄了她一眼，“你小時候該不會連肉都沒得吃吧？”

    顧漣頓了頓，“不至于。”

    事實上，吃得確實不多。自從她有記憶，家里就有個大寶貝要供養，伙食一向不講究。早餐吃大肉包子，算得上是偶爾的奢侈了。

    想著，她又啃了一大口。

    陸澤琛咀嚼動作慢了點，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兒。

    “等回了帝都，讓李姐給你做。”

    顧漣搖頭，口吻自嘲：“誰現在天天吃這個，我這幾天山珍海味的，嘴巴也早養刁了。”

    她轉頭看陸澤琛，意味不明地道：“說起來，還要謝謝你。”

    陸澤琛咽下嘴里的東西，喝了口糖水，“我怎么聽著像挖苦我？”

    顧漣沉默。

    走到現在，她自己也不知道遇到陸澤琛是她的幸運還是她的劫難，這幾年一顆心都被他吊著，她幾次都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住了。

    可如果沒有他，她早在六年前就該消失了。

    “等回了帝都，有什么想做的？”他忽然問。

    顧漣詫異，沒想到他突然關心她之后的發展。

    “沒想法。”

    陸澤琛手肘壓在膝蓋上，身子前傾，試探著問：“沒什么遠古時期的理想？比如小時候，什么當科學家，當醫生，拯救世界之類的。”

    顧漣翻了個白眼，“我那時候的夢想是希望有一只馬良的神筆，給家里畫好多好多的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