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沒想到嚴厲寒會改主意，豎起耳朵聽他小聲說話，一個字也不想漏掉。

    宋襄轉了轉眼珠，盤算著嚴厲寒這么做的意圖。

    宋襄靈光一閃，忽然明白了嚴厲寒的意圖。

    跟李杜兩家合作，嚴氏可以保持龍頭地位，剩余兩家為了保證自己的利益，會卯足了勁防止韓林兩家介入，硬著頭皮也得做嚴厲寒手里的刀。

    古老說了兩句話，咳嗽兩聲，說話更加費勁，“我身體不好，后續會讓你古叔跟進，你好好干，嚴氏集團絕對不是你的頂峰。”

    宋襄以為他要走，跟著后退一步。

    嚴厲寒停住動作，看向宋襄，不動聲色地給了個眼神。

    “謝謝你了。”老爺子眼神祥和，“大半夜找人不容易。”

    老爺子眼底露出笑意，盯著宋襄看了好一會兒，看得宋襄臉上發燙，有點不知所措。

    宋襄沒想到老爺子這么重視，連連說不用，只說是自己的本職工作，一切都是嚴厲寒的吩咐。

    宋襄松了口氣，直直地鞠了一躬，連續后退好幾步才轉身。

    她心里哼哼，還是關心怎么跟嚴厲寒討人情。

    嚴厲寒朝古青峰點了點頭，語氣平淡：“老爺子情況好轉，我們先走了。”

    “小嚴總，老爺子沒說什么話？”韓振山走上前，攔住了嚴厲寒的去路。

    韓振山語塞，他當然知道不該問，只是這么大一個項目，眼看著就要被嚴氏獨吞了，他再淡定也坐不住了。

    韓振山順勢讓開了路，臉色跟調色盤似的精彩。

    宋襄跟在他后面，冷不丁抬頭對上一個年輕人的視線。

    這種眼神宋襄太熟悉了，心里反感，收了視線就趕緊跟上嚴厲寒的步伐。

    “襄姐好。”

    宋襄雖然不喜歡她，但也談不上厭惡，并沒有甩開她的手。

    宋襄還沒走進電梯，身后就傳來一道清朗溫潤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