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想要去游學。”

    李寶京道：“孫子也不是出家，這件事情我是答應了的，好男兒志在遠方，連著房屋上的燕子，長大了也是要離巢的，媳婦你看開些。”

    “這有什么不高興的呢？”

    然而說自私一些為了拔宅飛升，在天宮買上個大別墅，為了全家一起長生久視。

    但說到底，還是為了尋自己，尋本心。

    李戚氏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但實在擔心：“外面如今還未安定，尤其是南方，還在打仗，你千萬小心，或者晚些去，為娘給你納兩雙厚底耐磨的鞋子帶著。”

    ……

    李鄲道坐在大水缸前，龍女已經忍受不住，變作了人形：“你真要送我去洞庭湖？”

    龍女咬嘴唇，可見有些不甘，要是按照一般小說套路，書生，龍女，一路做縣官，升到宰相，乃至于封王，奪位，榮登大寶。

    龍女道：“涇河龍君有一樁大秘密，你若肯留我，我便告訴你。”

    龍女一言不發，似乎認命。

    卻是好久沒有出現的奶奶，她在泰山鬼國碧霞元君手下任職，留了一道念頭在畫像中回來。

    龍女一驚，這個人怎么沒有聽過？

    “你力求上進，不失為一個好媳婦，可以扶持我兒一二，但內心一團復仇的火焰種子將你已經蒙昧住了，我很不喜歡。”

    奶奶不說那龍女，對著李鄲道說道：“我本也不欲出來，只是你爺爺在我畫前說了好些話，因此有些事情囑咐你。”

    “李唐大軍也罷，反王也罷，你見著了，不要強出頭。”

    奶奶嘆息：“就知道你會如此。”

    李鄲道哭笑不得：“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