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這些，霍志恒終于點開了《自然》，開始查看寧為那篇論文的電子版。

    嚴格來說，也不是完全不懂，最初的拉普拉斯變換公式套用，他還是大概還能理清作者的思路。但當論文講述內容不斷深入，引入到場的概念，出現一堆堆的算符跟公式堆砌，就完全超出霍志恒的理解范圍了。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像個小學生一般無助，被數學鞭打得遍體鱗傷。

    ……

    事實上認慫對于他這樣的視頻主來說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史密斯的論文他同樣看不懂，但這并不妨礙他專門做一期視頻去無腦吹捧這位美國數學家的成就。因為他知道自家的分析喜歡聽這些。

    別說這樣也能吸引粉絲。

    更別提還要說無數違心的話。

    然而當他再次打開QQ，準備在群里給大家解釋一番的時候，許多私聊的內容讓他進退兩難。

    “現在群里那幫家伙現在跳的很得厲害啊！一篇論文就讓他們集體高潮了？我懷疑這些人都是黑粉來著！混到群里挑時間搗亂的！”

    “霍老板，別慫，調查那個寧為的背景，說不定就是別人的成果被他盜取的！”

    粉絲也是要分類的。

    就是鐵粉中還要專門分出一類信仰最為堅定的，俗稱腦殘粉。

    唯一讓霍志恒煩惱的是，這些腦殘粉并不是他的腦殘粉，而是堅信國外的空氣絕對比國內香甜的腦殘粉。

    其中不少人甚至已經幫他賺了不少錢，比如去他所推薦的學習班，補習英語，并照著他給的計劃報考托福或者雅思。當然，這些服務都是收費，他推薦的教育機構還會從這些人的學費中給予他百分之十的返點。

    畢竟他這樣的視頻主不是唯一的。

    剛剛下定的決心瞬間動搖了。

    這一刻，霍志恒真的后悔把寧為的評論掛在視頻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