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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在她中毒之前，惦記著的都是你外婆，”慕容陌塵的聲音哽咽，眼眶泛紅，“當時我找到你母親之后，派人來給她傳信，她確定了信息之后便很激動，便是身負重創，還是要去找你娘。”

    “然而，她沒有等到離開，就被慕容無煙下了毒……”

    慕容陌塵的話，狠狠的落在了夜小墨的心臟之上，讓他的眼眸一暗。

    “墨兒，你的母親如此喜歡你外婆，你外婆是因為失憶了才忘記你太姥姥，但她始終不曾忘記自己是姓慕容，所以你若是真的滅了鳳鳴山莊，傷害的還是他們的在天之靈。”

    “何況，你對他們最大的報復，便是將他們收入囊中，讓他們受命與你。”

    夜小墨緊抿著唇，眼里閃過怒容：“我不需要！”

    “你不需要那你太姥姥呢？他現在還昏迷不醒，難不成，你要讓她一輩子醒不過來？”

    慕容陌塵的眸子帶著黯然，苦笑著道：“墨兒，就當我這個舅爺爺求你，凡事先以你太姥姥為重，等她醒來之后，她一定會為你做主。”

    太姥姥——

    夜小墨眸子一沉，腦海里莫名浮現出老夫人的模樣。

    當初在鳳燕國的時候，娘親就已經猜測到了老夫人的身份，所以才如此的照顧她，還不留余地的為她解毒。

    若是娘親知道了他如此做，是否會傷心？

    夜小墨的眼尾紅了，眼里的紅光逐漸散去，他蹲下了身子，用兩只手緊緊的抱著小腦袋。

    “可是他們害死了我的父母，害死了我最愛的娘親！”

    他卻無法為他們報仇！

    他好恨！

    恨自己的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