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的一輩子還沒有一百年呢。

方漱琳眼神里的惡意卻是只增不減，“你不該存在的……世上有我就夠了，你是多余的，如果你是真心把他當成師父，現在就應該去死。”

謝千歡一臉莫名其妙，“為什么我把他當成師父就得死啊？不好意思，我搞不懂這兩件事之間的邏輯在哪。”

“我說了，因為你很多余，聽不懂嗎？你單單是站在那里，就已經讓我感到很礙眼。”

方漱琳眼底除了厭惡，還隱藏著一絲很深很深的嫉妒。

與其說是因為沈容。

倒不如說，她深深嫉妒著謝千歡的天賦。

如果沒有謝千歡，那她就是毫無疑問的第一天才，當今世上無人能比得上她，鬼醫也好，師尊也好，全都會將她視若瑰寶。

她會收獲成千上萬人的崇拜，愛慕，過上比當皇帝還要快活的日子。

她已經在朝著這條路前進了。

可偏偏，半路殺出一個謝千歡，在眾目睽睽之下展現出驚人的天賦，將她秒成渣渣，還被鬼醫當眾宣布為唯一的弟子。

她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啊……

要是謝千歡能消失就好了。

這樣，沈大哥和原本屬于她的所有名聲地位，都會重新回到她的手里。

“去死吧。”

方漱琳披著初初的皮，終于可以盡情對謝千歡說出咒罵的語言。

謝千歡聳了聳肩，滿不在乎道：“我就當你是被石頭砸壞了腦袋，現在只會跟白癡一樣胡言亂語。”

她從包裹里拿出一套衣衫，丟到方漱琳的面前。